Attractive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雷中心混邪一个
爱好私设
无车不成活
拒绝给任何角色洗白
吔我红烧肉啦!

【安雷/银雷】叠衣


【现代同居设】

【其实是那篇《诱》的后续。没错我还是写了,真香】

雷狮尚且记得他初见安迷修时的情景。

然后他就明白了,喜欢一个人其实不需要那个人有秀美的容貌或者无暇的品格,只是因为他穿着白衬衫抱着课本穿过操场的时候自己正好看见他头顶的呆毛在风中摇摆。

雷狮揉着宿醉而昏沉发胀的脑袋站在家门口,衣袋里除了烟和打火机还揣着家门钥匙和银爵买的醒酒药。

他专门看过时间,安迷修应该不在家,忙碌的骑士怎么可能会为他这样的恶棍改变生活轨迹呢?雷狮自嘲,毕竟他也曾对此抱过妄想,然后就是现实的自取其辱。

钥匙打开门锁的声音有些怪异。锁有些生锈,有时候钥匙插进去就卡在里面拔不出来。雷狮和安迷修提过换锁的事,安迷修答应了,算算时间,应该就是最近几天。

家里空无一人,冰箱门上贴着前天早上安迷修留下的,提醒雷狮按时吃早餐的便条。雷狮扯下便条拿在手里,又觉得那纸条仿佛沾了污物,顺手贴回去。他在房子里继续溜达,卧室里打斗的痕迹还在,地毯散发着安迷修香水的味道。雷狮嗅嗅自己身上的,发现二者有着细微的不同,雷狮身上的要更淡些,多了些其他的东西。是雷狮自己的香水味,还是酒吧里混杂的烟酒气息,亦或是银爵的鸢尾花,雷狮不愿意去想,他心里自有答案。

雷狮扑倒在柔软的床垫里。过去的日子里他同安迷修在这张床上相拥入眠,包围着他的是被褥和安迷修的体温。他感觉到脸贴着的那块床单凉且湿,摸摸脸就发现自己没哭,两眼干涩好像缺水的湖泊。

雷狮愣了两秒,反应过来之后抓着那块被打湿的床单狂笑起来,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从床上滚到地毯。

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离目标如此接近,而他已经选择退出游戏。

这里原本是安迷修的家。雷狮粗略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入侵者。洗漱台上并排放着两人的牙刷和刮胡刀,雷狮拿起自己的收好,手撑着洗漱台边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疲惫,憔悴,双眼无神。雷狮打开水龙头,接下一捧直接往头顶招呼,水滴越过眉毛和睫毛流进他眼中,刺着很疼。

冰箱里有前天雷狮自己冰下的罐装啤酒。雷狮打开了正准备喝,身后传来门锁令人窒息的声响。

安迷修正站在门口,手里提着解开的领带。他看上去可比雷狮惨得多,眼下淤积着大块的乌青,下巴上是新长出的胡茬。

雷狮看着安迷修,后者也在看着他,好像他们初见时那样,只因为一次对视。

“安迷修你这脸色是嗦K过度了吗?”

相拥的间隙,雷狮贴着安迷修的耳边低声询问。安迷修没有回答,手指解开雷狮外套的衣扣,嘴唇贴上雷狮的。雷狮两条长腿缠在安迷修腰间,这会儿伸直右腿之后正好把半开的房门踹上。               

银爵留了不少印记,不过它们混在之前打斗留下的乌青中也毫不显眼。雷狮像只缠在安迷修身上的八爪鱼,直到被安迷修甩到床上还不肯松开安迷修的身体。

烈火能点燃的并不只有干柴。雷狮抓着安迷修的手臂承受撞击,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宣泄出来的除过有遗传物质,似乎还有安迷修等待一整晚带来的焦灼感。这会儿他稍微冷静下来,躺在雷狮身边揉着雷狮额前的刘海。

“我在银爵那儿,整晚。”

雷狮顿顿,看着安迷修,继续说:“我们睡了。”

安迷修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双手的虎口已经抵上雷狮的脖颈。雷狮冷冷的看着安迷修,看着那双满是杀意的绿眸。就是那双绿眸,曾无数次的带着种羞涩欢喜的光看向雷狮,安迷修什么都不必说,雷狮就能明白这个傻小子在想什么。

“安迷修,你要如何?”

雷狮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期望着安迷修对他动粗,两人痛痛快快吵一架,在拉扯中了却交往几年中的欢喜恩怨。

安迷修盯着雷狮,虎口间传来雷狮颈动脉有力的跳动。

他想要杀死雷狮。他恨雷狮的背叛,更恨雷狮背叛他后还能如此平静的面对他,和他拥抱和他接吻和他做,平静得仿佛那些两人腻腻歪歪享受二人时光的午后。

然而他还能如何?

雷狮甚至已经做好被活活掐死的准备,谁知安迷修突然松手,眸中的杀意尽数退去,慢慢变成些雷狮陌生的东西。

很像安迷修平日里那副痛心疾首式的悲天悯人,又不像,倒不如说是悲天悯人式的痛心疾首。

少倾,水滴从安迷修眼中涌出,直接滴到雷狮脸上。并且从第一滴之后就止不住了,断线的珍珠那样往下滚,只没有与之搭配的抽噎之类。人到伤心处应当是涕泪与哭喊同步,雷狮肯定安迷修属于这样的正常范畴,毕竟两年前安迷修的母亲病逝时他喊得差点把好好睡在隔壁太平间大抽屉里的东西吵醒。

可是安迷修现在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居高临下,若不是珍珠不间断落到脸上雷狮真的觉得安迷修啥事没有。

太安静了,安静的令人不安。雷狮不由自主的伸手用掌心擦去安迷修眼角即将坠落的泪滴,安迷修没有反抗,只继续看着雷狮,目光愈发柔和。

雷狮突然觉得,他其实根本就不了解安迷修。无名的不适感和羞耻缠绕着雷狮,像是有人正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

虽然要是真的有人骂他他只会想把那人的肋骨打断。

讲道理,雷狮有些后悔。事已至此,自己搞的事就是吊着也要搞完。雷狮张口准备说什么,安迷修微笑着接下,道:“雷狮,我们已经分手了,对吧?”

“……嗯。”

“所以你已经自由了。你和银爵怎样都好,我都无权管你。”

还是那副微笑的神情,语气间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和失落。安迷修说着,坐到床边吸烟。

不,别这样。雷狮在心中呐喊,他说出口的却是:“你也自由了,安迷修。”

安迷修抬头吐出口中的浓雾,转头,目光涣散,不在雷狮身上。

“我们自由了。”

雷狮看安迷修吐出的烟雾在空气中逐渐消散,没有接话。

是的,他们自由了。

银爵接到雷狮的电话时已临近傍晚。雷狮清醒的,没有那种醉酒后黏腻的腔调,让银爵稍稍松了口气。

雷狮是请银爵帮忙搬家的,看样子是尘埃落定无可挽回。银爵开车到安迷修家楼下的咖啡厅门口,远远地看到雷狮站在那里,脚边放着鼓鼓囊囊的行李袋,没戴头巾,刘海在风中造型狂野。

银爵手按到方向盘的鸣笛键,雷狮正好转过来。没有银爵料想中的失落沮丧之类,仿佛刚生产出来的打印纸,什么表情都没有。

行李袋被雷狮简单粗暴的从车窗塞入车厢后座,同时拉开副驾驶位置的车门把自己也塞进去。银爵帮雷狮系好安全带,看看车侧的行人,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雷狮沉默着扒拉开副驾驶位应急气囊下方的储物盒翻找,从里面取出整条没开封的烟,毫不客气拆出一支用点烟器点燃。

又是那种烟雾满脸爬的吸法。

“为我准备的?”

雷狮吸完烟,方才企口。

比起疑问更像是陈述,彼此的心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银爵沉下眸子算是默认,雷狮又取出一支点燃,烟雾尽数吐到银爵脸上。

“带我去你家吧,银爵。”

沉默。雷狮终于露出点像是自嘲的表情,看向车窗前的道路。

“随便你带我去哪儿,只要离这晦气地足够远。不,越远越好。”

银爵发动了引擎。

虽然他也不知道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他们本来就身处最遥远的彼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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